前不久,听朋友说我的偶像泪洒录音棚,久未听闻朴树消息,视频中他穿着还是那么朴素,毛绒帽几乎盖住了半个头,站在录音棚中央,双手紧握麦克风。
那是一首李叔同的《送别》,不加任何修饰的音色,一开口感觉情绪就上来了,当唱到“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,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,今千里 酒一杯 声声喋喋催”,他哽咽了,他是记起了某件事某个人,或是想起这40多年经历太多的悲欢离合,把脸埋进麦克风,停下歌唱。
许久未露面,朴树还是没变,宛如初见,真实得像一张白纸,我的思绪一下被拉回了那个有朴树陪伴的整个青春。
1999年,那年初三,夏天,第一次听朴树的《白桦林》,也是他的第一首歌。
我记得很清楚,在那个互联网还不发达,手机还没普及的年代,时间过得很慢,彼此间的交流是可以看到对方眼睛的,文字、纸张、书信甚至小纸条,是沟通的主要工具,我们希望能在互相留言的同学录里咬文嚼字,找到蛛丝马迹:他(她)到底喜不喜欢我?
当我迫不及待翻开心中的那个女孩为我写的那一页,女孩很官方,写得很套话,我已记得不大清了(现在回想,应该是对我没什么意思),但我不甘心,在最喜欢的歌曲中她填写了:朴树《白桦林》。在那个还是港台歌手天下的年代, 我有点吃惊,朴树?谁啊?于是乎疯狂寻找朴树的卡带。
“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,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。”沙哑的声音,叙事性的演唱方式,一下子打动了我,虽然当时对战争和爱情尚未理解,但那种情绪一直环绕在耳旁,久久不能散去,如今陪在我身边的不是那个女孩,但却因那个女孩足足爱了朴树19年。
然后就是《那些花儿》了,这首被广大文艺青年视为毕业或是聚会的必点曲目,可能在朴树创作时也不曾想到。
2003——2007年,不到10平米的宿舍,挤着来自天南地北的6个大老粗,每天都有吵不完的话,五味杂陈的宿舍每次都让辅导员望而却步,宿舍——食堂——教室三点一线的生活,已经足够厌倦,心里盼着走出校门就是自由,不曾想到真的出去了,才发现学校才是天堂,人总是这样,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,才会懂得怀念。
毕业前最后一晚,我们通宵k歌,借着酒劲,我们把所有分别的歌曲都点了一遍,虽然男男女女都在喃喃哭泣,但还是认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眼前的悲或许只是应景。
如今,我们毕业已经10年,宿舍那些不愉快似乎都已遗忘,能想起的是老大的吉他,老二的臭烟味,老三满腹经纶的高谈阔论,还有艺术系的那个超短裙女生……他们都是我的“花儿”,每每再听到《那些花儿》,青春像电影一幕幕在眼前播放,心里默默哼着“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,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我 曾陪她们开放”。谁不曾有过青春,幸运的是我的青春有朴树的歌声陪伴。
《平凡之路》,我认为是朴树的巅峰之作,也是电影《后会无期》的主题曲,韩寒找到了朴树,两个与世界“格格不入”的怪才,让人明白何必庸人自扰,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。
2014年——2016年,我独自来到上海,试着与魔都掰掰手腕,证明自己可以在这里立足,与家人告别之际,最终还是没勇气喊出心里那句“混不好就不回来了”。
年少的我们以为可以击败全世界,以为自己就是宇宙的救世主,以为要过上好生活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,体验了两年“社会底层”的魔都生活,心里那团火快被浇灭,但我仍相信坚持下去就会有转机。
当我独自看完《后会无期》,当我听到《平凡之路》,我的想法改变了,人生中有太多过客,回家火车上隔壁座的老乡、餐桌上偶尔拼桌的陌生人……甚至是初中暗恋过的女孩,以前工作过的同事,都有可能再没机会相见,在你看来他们很平凡,其实在别人眼里你未尝不是如此?
最终我选择了回到家人的身旁,平凡不是别人给你的定义,是你在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后,找到的唯一答案。
青春,总是充满着后悔,但我们并不必感到伤感,有遗憾才显得珍贵。人的一生其实很短,生活中有很多事不如意,要接受这些不如意好难。不知不觉间,青春就这么散场了,似乎永远不会长大的少年就成了谢顶凸肚的大叔。偶然夜里醒来,想起曾经的闪闪发光的自己、那些轻狂往事,再看看自己松弛的肚皮和身边的老婆孩子,心里的五味杂陈只有自己才懂。
哪怕听完朴树后,我们依旧为生活奔波、因俗世杂物感到压抑无力,没办法,我们活着,不得不为了买一辆车,否则没有超越别人的面子。没办法,我们活着,不得不为了奋斗一套房,否则没有安全感。没办法,我们活着,不得不为了孩子考上好学校,否则焦虑下一代的人生不会变好。结果是什么?是我们把时间全给了金钱,给了让人焦虑的明天,没有时间用来静静的等着夕阳西下,没有时间用来为某人某事热泪盈眶。
在一个普遍怀疑的时代里,我们需要朴树,他以近乎苦行僧的姿态告知我们,当有人只注重眼前的苟且时,的确有人始终追求着诗和远方。但在一个缺乏情怀的世界里,我们需要的又不仅仅是一个朴树,还要一个让心静下来的所在,北纬24度盛世雅颂,一座让情怀落地的诗意小镇。离诗意不远,离美好很近。驱车30分钟即可抵达厦门城市后花园——世茂盛世雅颂。厦门半小时岛内生活圈,既享主城繁华又享1400公顷自然风光,1800亩诗意小镇。4大配套1000种生活乐趣,在山水中择一墅,晨曦与家人在洒满阳光的6.9米大横厅中共进早餐,亦可邀约三五好友来家中做客,在自家双花园中畅谈彼此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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